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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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“頭痛藥，胃藥都帶了，還有保暖的衣服。”宋南音蹲在行李箱前，細細叨叨的數著要放進來的小東西，再把每個區間認真仔細的分類放好。
柳昭然倚靠在墻邊看著她認真模樣，忍不住走過去上手拂了下她的臉，還想再多摸幾下時，被宋南音擡手打開。
“別鬧，忙著呢，你想想看你還要帶什麽？對了，衛生棉還沒放進去。”宋南音忽然想起這個，又起身去洗手間拿了一包衛生棉放在裏面。
“這個直接到當地去買就好吧？”柳昭然輕聲說，嘴角的笑容勾起後就沒下來過，她說是這樣說，卻並未阻止宋南音的舉動。
“那邊不知道能不能買到這個牌子和款式吧？不過你好像也沒有特定的款式？”宋南音想了，回頭疑惑的看了眼柳昭然。
兩個人同居也有小半年了，不過她好像還沒見過柳昭然去衛生棉，好像也沒見對方來過月經。起初她還以為是柳昭然月經不調，可現在想想，似乎是真的沒有過？
“我對這個的確不挑，宋組長就把你喜歡的這款放進來就好。”柳昭然迎著宋南音疑惑的目光，輕聲回。
聽她這麽說，宋南音又把心裏的疑惑打消了。她想大概是柳昭然月經期比較少，而且家裏的垃圾也都是她負責扔掉，自己沒碰見，不代表沒來過嘛。
“好，那就帶著這些東西吧，明天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，那麽早你來回往返太辛苦了，我叫車去就好。”
柳昭然輕聲說著，見宋南音還想說什麽，幹脆走上前吻住她，將她的話頭止住。
兩個人一起過了個還算不錯的新年，宋南音沒想到年假結束後柳昭然就要去外省出差。這次張凱沒有讓宋南音跟著，而是選了企劃部的另一個人同去。
那會兒聽到這個安排，柳昭然也和張凱提出希望可以換成宋南音。畢竟她們經常合作項目，談起事情也比較方便。
換做以前，張凱肯定會一口同意，只是這次卻執意不願讓宋南音同去。柳昭然隱約察覺到張凱的些許異常，也就沒再提議。
“幹嘛忽然親過來。”一吻結束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宋南音舔了舔唇瓣。臉上的表情是意猶未盡，嘴上的話是口是心非。好在柳昭然早就習慣她的不坦誠，小獅子說不要，那就是要。
“宋組長，我接下來不知道要出差多久，可能一個禮拜，也可能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，你確定我們要把時間浪費在閑聊上嗎？”
柳昭然輕輕撫著宋南音鎖骨，在上面點了點。她的意思宋南音明白，也樂意在柳昭然出差前陪她瘋一瘋。
時間會療愈很多，到了這會兒，宋南音想起失戀也沒那麽難受了。比起那些難以開口無法得到的暗戀，自己能擁抱柳昭然，親吻柳昭然，乃至和她上床做愛，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運了。
就算她們不是戀人，但至少，自己是目前為止，柳昭然最親密的人了吧？
兩個人鬧騰到了淩晨，柳昭然是故意把宋南音累得睡著，這樣小獅子就不會特意為了送自己起來，能好好在家裏補個覺。
於是，在宋南音醒來時，已經是太陽高高照的中午。她立刻打開手機，發現柳昭然已經上飛機了，心裏有些失落。可看到微信上，柳昭然發來的幾條消息，臉上又掛起笑容。
“我到機場了。”
“已經登機了。”
“到了之後會給你打電話。”
宋南音看著柳昭然的消息，笑容大大的，手上快速敲了一句話回覆：什麽啊，顯得我好像很想你一樣，你在那邊好好工作就是。
宋南音覺得柳昭然有些誇大其詞，還有點自戀。人嘛，離了誰都能活，再說了，自己又沒有愛柳昭然愛到非她不可，不就是分開十天半個月，一晃眼就到了。
於是，柳昭然離開的第一天，宋南音在家裏收拾房間，把柳昭然昨天蓋過的被子翻來覆去揉了好幾遍，在日歷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，晚上12點，迫不及待的把第二天的紅叉打上…
柳昭然離開的第二天，痛苦的星期一到來，宋南音發現，沒有柳昭然偷偷給自己送咖啡的上班日居然如此難熬。
而且，論壇裏怎麽都沒有柳昭然的消息呢？這死女人，昨天發過晚安就沒回自己了…
柳昭然離開的第九天，宋南音呆滯的看著電腦，關於企劃，關於文件，工作的心思是一點沒有。就像是將要參加夏令營的小學生，滿腦袋只有一個字：急。
“柴玥，你在做什麽？”宋南音終於按耐不住心裏的“苦悶”，打算找柴玥聊聊天。
“在家看電影啊，還能做什麽，你怎麽了？有氣無力的。”柴玥順手扯了一包薯片吃著，過了會兒就看到宋南音發了個小貓打滾的表情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有點無聊，你和你男朋友之前是異地吧？不會覺得很奇怪嗎？”
“奇怪什麽？可以視頻啊，又不是徹底見不到了。怎麽？你想你家那個了？”
柴玥太了解宋南音，對方一開口，她就知道宋南音想說什麽。小心思被戳穿了，宋南音尷尬得抿了抿唇，又不想這麽默認。
“誰想她了？我就是擔心她處理不好工作，到時候我還要收拾爛攤子。平時她也就出差幾天就結束了，現在都9天了還沒回來。”
而且給自己發消息的次數也那麽少，宋南音在心裏嘀咕著，卻沒把這句話說出來。嗯，是她最後的倔強。
“嘖嘖，你這麽說不就是想了嘛，你要是實在想的厲害，就給她打視頻唄。”
“都說了沒想，算了，不聊了。”
宋南音煩悶的關了手機，心理卻像是有只小貓跳進來，抓心撓肝的，讓她坐立難安。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，宋南音幹脆去了柴玥家，反正自己回去也沒什麽事幹。
兩個人坐在地毯上聊天喝酒，幾杯下肚，宋南音臉頰上染了些紅暈，微醺。
“柴玥，你說柳昭然那個死女人真的有那麽忙嗎？上次給我發消息都是三天前了，說了句先去忙就不見了。”
宋南音小聲嘀咕著，捧著酒喝了一大杯，又打了個嗝。柴玥歪著嘴角看她這小媳婦的模樣，沒憋住笑。
“怎麽，上午不是還說不想嗎？現坦白了？”
“唔…我…那是裝的，強撐的，你看不出來嗎？人哪有不瘋的，不過是強撐罷了。”
宋南音幾杯酒下肚，算是徹底忘了口是心非，取而代之的是坦誠。她把頭埋在抱枕裏嘀嘀咕咕，嘴上都是罵柳昭然的話。
柴玥還真沒想到宋南音這麽在意柳昭然，都有點心疼她了呢，雖然，還是覺得很好笑…
“那這樣吧，你不想主動聯絡她對吧，那你可以引誘她找你啊。比如發個朋友圈什麽的，證明沒有她在，你也過得不錯。”心機婊二號柴玥開始支招，宋南音聽著，眸光亮了亮，覺得這個方法可行。
宋南音拿著幾瓶酒，打算來一個做作的擺拍。過了會兒，又覺得衣服太累贅了，幹脆把外套脫了，只穿著吊帶裙，還故意把一邊的肩帶扯了下去。
宋南音是喝酒會上臉也上頭的類型，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眼神會失焦，變得迷離。這會兒她頭發有些亂，一雙碧綠的眸子纏著水霧，臉頰染了一坨粉。
單薄的吊帶裙遮不住什麽，尤其是宋南音還故意把一側扯了下去，一大片白皙的胸脯外露，飽滿的渾圓若隱若現。柴玥不小心瞄了眼，立刻把視線挪開，心裏念叨著非禮勿視自己是真正的直女…
宋南音拍好照片，發到朋友圈裏，配字是晚安，僅柳昭然可見。做好這些，宋南音滿意的放下手機，等著柳昭然主動找自己搭話。
可一分鐘，十分鐘，半個小時過去，手機安靜的像是死了一樣，柳昭然根本沒發消息過來。
宋南音蹙著眉頭，瞪了一眼旁邊的柴玥，感覺這廝出的就是餿主意。
“照片發了，她也沒有發消息給我，連個讚都沒有。”
“她是不是太忙了，還沒來得及看朋友圈？你再等等，別急嘛。”
直到一個小時候，手機依舊沒有動靜，這麽久過去，宋南音的酒也清醒了不少。她有些惱怒，更多的卻是自嘲。是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，她居然忘了自己和柳昭然的關系其實什麽都不是。
對啊，她們就只是同事，炮友，最多是朋友，又沒人規定出差還要每天和朋友發消息的。
“算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要不你就住在這，今晚別回去了。”
“我沒事，酒也醒了，明天還得上班，住這裏多不方便。”
宋南音勾出一個笑容給柴玥，讓她別擔心自己，叫了車回到她和柳昭然的家。在外面的偽裝，當房門落鎖的瞬間卸去。
宋南音蹙眉看著安靜無比的手機，默默刪掉了朋友圈那張照片。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演獨角戲的小醜，分明連配合她的觀眾都沒有，她卻自己陷進去了。
宋南音洗完澡躺在床上，委屈的抱著自己的被子，把柳昭然的被子扔在一邊。她心裏罵著柳昭然，被突如其來的通話鈴聲嚇了一跳。
宋南音拍拍胸口，打開手機，發視頻的人不是柴玥，而是柳昭然。看著那個綠色的通話鍵，宋南音蹙眉，總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沒骨氣，一看到就接。
等十秒，就等十秒…
可是，萬一柳昭然那個黑心蓮掛斷了怎麽辦？
還是五秒吧…
接通…
“幹嘛？”宋南音在一秒後接通視頻，故作懨懨的說。她看了眼柳昭然，這人應該是剛洗完澡，正躺在酒店的床上。濕潤的發還在滴水，被她用毛巾隨意擦拭著。
微黃的光照著她烏黑的發，潔白的膚，明明是看著很溫馨的畫面，可宋南音卻品出了幾分暧昧的味道。大概是，柳昭然的眼神太燙了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想宋組長了，看看你在做什麽，要睡了？”
“唔，是啊，反正沒什麽工作，就提前睡了。”
“那…怎麽沒穿剛才的睡裙？你不是在柴玥那裏嗎？”
柳昭然此話一出，宋南音身體有片刻的僵硬。她立刻意識到，柳昭然不是沒看到自己發的朋友圈，而是看到了卻沒發消息，或者說是看到了之後，現在才給自己發視頻。
有種小心思被戳穿的尷尬感，讓宋南音紅了臉，她支支吾吾，在腦袋裏快速過著該找什麽話來狡辯。可最後，她想不出，只能選擇僵硬的轉移話題。
“你最近工作很忙？還沒處理完嗎？”
“快結束了，宋組長是不是很想我？”
柳昭然心情好極了，換了個姿勢倚靠在床上，把濕透的毛巾扔在一旁。看到她身上的睡裙因為動作亂滑，露出一截細長的鎖骨，宋南音視線飄了飄。
“少自作多情，我就是隨口一問罷了。”
“原來宋組長一點都不想我，我有點難過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，剛剛看到你發在朋友圈的照片，我啊，只有一個想法。”
柳昭然說到這裏，話音一頓，宋南音看著她眼裏浮出些許笑意，更加好奇她口中的想法…
“什麽想法？說話別說一半。”
“那宋組長把燈關掉，手機放在耳邊，我悄悄告訴你。”
柳昭然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，讓宋南音聽著，忍不住照做了。她關掉了主燈，只留一盞氛圍燈。她把手機放在耳邊，傳來柳昭然的呼吸聲，仿佛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躺著，近在咫尺。
“我剛剛看著宋組長的照片自慰了，小獅子居然趁著我不在穿這麽性感的睡裙給別人看，等我回去就…”
操死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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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頭痛藥，胃藥都帶了，還有保暖的衣服。”宋南音蹲在行李箱前，細細叨叨的數著要放進來的小東西，再把每個區間認真仔細的分類放好。
柳昭然倚靠在墻邊看著她認真模樣，忍不住走過去上手拂了下她的臉，還想再多摸幾下時，被宋南音擡手打開。
“別鬧，忙著呢，你想想看你還要帶什麽？對了，衛生棉還沒放進去。”宋南音忽然想起這個，又起身去洗手間拿了一包衛生棉放在裏面。
“這個直接到當地去買就好吧？”柳昭然輕聲說，嘴角的笑容勾起後就沒下來過，她說是這樣說，卻並未阻止宋南音的舉動。
“那邊不知道能不能買到這個牌子和款式吧？不過你好像也沒有特定的款式？”宋南音想了，回頭疑惑的看了眼柳昭然。
兩個人同居也有小半年了，不過她好像還沒見過柳昭然去衛生棉，好像也沒見對方來過月經。起初她還以為是柳昭然月經不調，可現在想想，似乎是真的沒有過？
“我對這個的確不挑，宋組長就把你喜歡的這款放進來就好。”柳昭然迎著宋南音疑惑的目光，輕聲回。
聽她這麽說，宋南音又把心裏的疑惑打消了。她想大概是柳昭然月經期比較少，而且家裏的垃圾也都是她負責扔掉，自己沒碰見，不代表沒來過嘛。
“好，那就帶著這些東西吧，明天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，那麽早你來回往返太辛苦了，我叫車去就好。”
柳昭然輕聲說著，見宋南音還想說什麽，幹脆走上前吻住她，將她的話頭止住。
兩個人一起過了個還算不錯的新年，宋南音沒想到年假結束後柳昭然就要去外省出差。這次張凱沒有讓宋南音跟著，而是選了企劃部的另一個人同去。
那會兒聽到這個安排，柳昭然也和張凱提出希望可以換成宋南音。畢竟她們經常合作項目，談起事情也比較方便。
換做以前，張凱肯定會一口同意，只是這次卻執意不願讓宋南音同去。柳昭然隱約察覺到張凱的些許異常，也就沒再提議。
“幹嘛忽然親過來。”一吻結束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宋南音舔了舔唇瓣。臉上的表情是意猶未盡，嘴上的話是口是心非。好在柳昭然早就習慣她的不坦誠，小獅子說不要，那就是要。
“宋組長，我接下來不知道要出差多久，可能一個禮拜，也可能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，你確定我們要把時間浪費在閑聊上嗎？”
柳昭然輕輕撫著宋南音鎖骨，在上面點了點。她的意思宋南音明白，也樂意在柳昭然出差前陪她瘋一瘋。
時間會療愈很多，到了這會兒，宋南音想起失戀也沒那麽難受了。比起那些難以開口無法得到的暗戀，自己能擁抱柳昭然，親吻柳昭然，乃至和她上床做愛，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運了。
就算她們不是戀人，但至少，自己是目前為止，柳昭然最親密的人了吧？
兩個人鬧騰到了淩晨，柳昭然是故意把宋南音累得睡著，這樣小獅子就不會特意為了送自己起來，能好好在家裏補個覺。
於是，在宋南音醒來時，已經是太陽高高照的中午。她立刻打開手機，發現柳昭然已經上飛機了，心裏有些失落。可看到微信上，柳昭然發來的幾條消息，臉上又掛起笑容。
“我到機場了。”
“已經登機了。”
“到了之後會給你打電話。”
宋南音看著柳昭然的消息，笑容大大的，手上快速敲了一句話回覆：什麽啊，顯得我好像很想你一樣，你在那邊好好工作就是。
宋南音覺得柳昭然有些誇大其詞，還有點自戀。人嘛，離了誰都能活，再說了，自己又沒有愛柳昭然愛到非她不可，不就是分開十天半個月，一晃眼就到了。
於是，柳昭然離開的第一天，宋南音在家裏收拾房間，把柳昭然昨天蓋過的被子翻來覆去揉了好幾遍，在日歷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，晚上12點，迫不及待的把第二天的紅叉打上…
柳昭然離開的第二天，痛苦的星期一到來，宋南音發現，沒有柳昭然偷偷給自己送咖啡的上班日居然如此難熬。
而且，論壇裏怎麽都沒有柳昭然的消息呢？這死女人，昨天發過晚安就沒回自己了…
柳昭然離開的第九天，宋南音呆滯的看著電腦，關於企劃，關於文件，工作的心思是一點沒有。就像是將要參加夏令營的小學生，滿腦袋只有一個字：急。
“柴玥，你在做什麽？”宋南音終於按耐不住心裏的“苦悶”，打算找柴玥聊聊天。
“在家看電影啊，還能做什麽，你怎麽了？有氣無力的。”柴玥順手扯了一包薯片吃著，過了會兒就看到宋南音發了個小貓打滾的表情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覺得有點無聊，你和你男朋友之前是異地吧？不會覺得很奇怪嗎？”
“奇怪什麽？可以視頻啊，又不是徹底見不到了。怎麽？你想你家那個了？”
柴玥太了解宋南音，對方一開口，她就知道宋南音想說什麽。小心思被戳穿了，宋南音尷尬得抿了抿唇，又不想這麽默認。
“誰想她了？我就是擔心她處理不好工作，到時候我還要收拾爛攤子。平時她也就出差幾天就結束了，現在都9天了還沒回來。”
而且給自己發消息的次數也那麽少，宋南音在心裏嘀咕著，卻沒把這句話說出來。嗯，是她最後的倔強。
“嘖嘖，你這麽說不就是想了嘛，你要是實在想的厲害，就給她打視頻唄。”
“都說了沒想，算了，不聊了。”
宋南音煩悶的關了手機，心理卻像是有只小貓跳進來，抓心撓肝的，讓她坐立難安。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，宋南音幹脆去了柴玥家，反正自己回去也沒什麽事幹。
兩個人坐在地毯上聊天喝酒，幾杯下肚，宋南音臉頰上染了些紅暈，微醺。
“柴玥，你說柳昭然那個死女人真的有那麽忙嗎？上次給我發消息都是三天前了，說了句先去忙就不見了。”
宋南音小聲嘀咕著，捧著酒喝了一大杯，又打了個嗝。柴玥歪著嘴角看她這小媳婦的模樣，沒憋住笑。
“怎麽，上午不是還說不想嗎？現坦白了？”
“唔…我…那是裝的，強撐的，你看不出來嗎？人哪有不瘋的，不過是強撐罷了。”
宋南音幾杯酒下肚，算是徹底忘了口是心非，取而代之的是坦誠。她把頭埋在抱枕裏嘀嘀咕咕，嘴上都是罵柳昭然的話。
柴玥還真沒想到宋南音這麽在意柳昭然，都有點心疼她了呢，雖然，還是覺得很好笑…
“那這樣吧，你不想主動聯絡她對吧，那你可以引誘她找你啊。比如發個朋友圈什麽的，證明沒有她在，你也過得不錯。”心機婊二號柴玥開始支招，宋南音聽著，眸光亮了亮，覺得這個方法可行。
宋南音拿著幾瓶酒，打算來一個做作的擺拍。過了會兒，又覺得衣服太累贅了，幹脆把外套脫了，只穿著吊帶裙，還故意把一邊的肩帶扯了下去。
宋南音是喝酒會上臉也上頭的類型，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眼神會失焦，變得迷離。這會兒她頭發有些亂，一雙碧綠的眸子纏著水霧，臉頰染了一坨粉。
單薄的吊帶裙遮不住什麽，尤其是宋南音還故意把一側扯了下去，一大片白皙的胸脯外露，飽滿的渾圓若隱若現。柴玥不小心瞄了眼，立刻把視線挪開，心裏念叨著非禮勿視自己是真正的直女…
宋南音拍好照片，發到朋友圈裏，配字是晚安，僅柳昭然可見。做好這些，宋南音滿意的放下手機，等著柳昭然主動找自己搭話。
可一分鐘，十分鐘，半個小時過去，手機安靜的像是死了一樣，柳昭然根本沒發消息過來。
宋南音蹙著眉頭，瞪了一眼旁邊的柴玥，感覺這廝出的就是餿主意。
“照片發了，她也沒有發消息給我，連個讚都沒有。”
“她是不是太忙了，還沒來得及看朋友圈？你再等等，別急嘛。”
直到一個小時候，手機依舊沒有動靜，這麽久過去，宋南音的酒也清醒了不少。她有些惱怒，更多的卻是自嘲。是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，她居然忘了自己和柳昭然的關系其實什麽都不是。
對啊，她們就只是同事，炮友，最多是朋友，又沒人規定出差還要每天和朋友發消息的。
“算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要不你就住在這，今晚別回去了。”
“我沒事，酒也醒了，明天還得上班，住這裏多不方便。”
宋南音勾出一個笑容給柴玥，讓她別擔心自己，叫了車回到她和柳昭然的家。在外面的偽裝，當房門落鎖的瞬間卸去。
宋南音蹙眉看著安靜無比的手機，默默刪掉了朋友圈那張照片。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演獨角戲的小醜，分明連配合她的觀眾都沒有，她卻自己陷進去了。
宋南音洗完澡躺在床上，委屈的抱著自己的被子，把柳昭然的被子扔在一邊。她心裏罵著柳昭然，被突如其來的通話鈴聲嚇了一跳。
宋南音拍拍胸口，打開手機，發視頻的人不是柴玥，而是柳昭然。看著那個綠色的通話鍵，宋南音蹙眉，總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沒骨氣，一看到就接。
等十秒，就等十秒…
可是，萬一柳昭然那個黑心蓮掛斷了怎麽辦？
還是五秒吧…
接通…
“幹嘛？”宋南音在一秒後接通視頻，故作懨懨的說。她看了眼柳昭然，這人應該是剛洗完澡，正躺在酒店的床上。濕潤的發還在滴水，被她用毛巾隨意擦拭著。
微黃的光照著她烏黑的發，潔白的膚，明明是看著很溫馨的畫面，可宋南音卻品出了幾分暧昧的味道。大概是，柳昭然的眼神太燙了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想宋組長了，看看你在做什麽，要睡了？”
“唔，是啊，反正沒什麽工作，就提前睡了。”
“那…怎麽沒穿剛才的睡裙？你不是在柴玥那裏嗎？”
柳昭然此話一出，宋南音身體有片刻的僵硬。她立刻意識到，柳昭然不是沒看到自己發的朋友圈，而是看到了卻沒發消息，或者說是看到了之後，現在才給自己發視頻。
有種小心思被戳穿的尷尬感，讓宋南音紅了臉，她支支吾吾，在腦袋裏快速過著該找什麽話來狡辯。可最後，她想不出，只能選擇僵硬的轉移話題。
“你最近工作很忙？還沒處理完嗎？”
“快結束了，宋組長是不是很想我？”
柳昭然心情好極了，換了個姿勢倚靠在床上，把濕透的毛巾扔在一旁。看到她身上的睡裙因為動作亂滑，露出一截細長的鎖骨，宋南音視線飄了飄。
“少自作多情，我就是隨口一問罷了。”
“原來宋組長一點都不想我，我有點難過。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，剛剛看到你發在朋友圈的照片，我啊，只有一個想法。”
柳昭然說到這裏，話音一頓，宋南音看著她眼裏浮出些許笑意，更加好奇她口中的想法…
“什麽想法？說話別說一半。”
“那宋組長把燈關掉，手機放在耳邊，我悄悄告訴你。”
柳昭然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力，讓宋南音聽著，忍不住照做了。她關掉了主燈，只留一盞氛圍燈。她把手機放在耳邊，傳來柳昭然的呼吸聲，仿佛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躺著，近在咫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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